直到马车消失在道路尽头,她突然转头,气鼓鼓道:“什么意思啊?”
刘赤亭轻轻挪开左脚,一条染血丝帕,不知何时被他踩在了脚下。
“她丢下的。”
胡潇潇捡起手帕打开一看,随即抬头望向刘赤亭,沉声道:“拦下吗?”
刘赤亭摇了摇头,神色从容,语气更是平静。
“不着急,先跟着,看看再说。”
胡潇潇使劲儿翻了个白眼,每每遇事,他总是这样。
丝帕之上,就写了两个字。
救我。马车驶离之后,直到酉时也未停歇,一直到了戌时末刻才停在了一处山脚。
看起来山上住户不少,只数那一户户的灯火,也不少于三四百家人了。
刘赤亭朝着山上望去,呢喃一句:“有种回了山寨的感觉。”
胡潇潇撇嘴道:“就你现在这样,回哪个山寨都是山大王。”
少年人心中刚刚泛起的一丝郁闷,被身边姑娘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搅散。
二人静静站在山林之中,望着马车。
马车停靠之后,车夫便将马拴好站在一边。依旧像是块儿木头,一句话也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