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诧异道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后方一位身着青衣的年轻姑娘缓步走来,离着尚有一丈远便听见了二人对话。
愣神之际,便听见那个采药少年开口,声音略显无奈。
“我就是路过,结果瞧见有臭不要脸的偷看女子洗澡,想着路见不平呢,结果你也瞧见了,被人当成细作圈这儿了。”
青年无奈,伸手揉了揉眉心,“我叫阮黑,是他大哥,是我管教不严。”
刘赤亭一愣,“那阮白?”
阮黑一叹,“见笑了……也是。”
刘赤亭神色古怪,扭头儿往屋子里看了一眼,不禁嘀咕了起来。
老二叫阮白,那是个不折不扣的作精。老三叫阮青,好色之徒。老四……长得挺好看,只是实在是太高了!方才阮红进门之时,刘赤亭生怕她碰头。
这么看来,碧游山上,也就这阮黑像个正经人啊?
屋里惨叫声还没停下,阮黑也没理会,而是转头往身后看去,轻声一句:“潋潋,他不是细作,是个外乡人。”
女子正愣神呢,闻言之后猛地清醒,却又不紧不慢点头:“我听到了。”
听到是听到了,但她没有半点儿要道歉的意思。
刘赤亭随意瞥了她一眼,拍了拍身上浮土,缓缓站了起来。
“不要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,你这长相,在我认识的人里连前十都排不上,谁乐意偷看你?”
换成别人,心里再怎么不情愿,嘴上起码认个错嘛?万万没想到,这女子竟然根本不理会,反而冲着阮黑开口:“阮师兄,人就不要打了,打了又有什么用?我们师姐妹都是未出阁的女子,如今被阮青看了个干净,这事就这么算了吗?”
阮黑再次回头,略微一笑,笑容有些意味深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