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丞相的笔没动,他看着庄怀菁,手指沾了茶水,在桌上写道:“回来后不久。”
的确,她那时私下去探监,庄丞相还再三让她谨记,不能招惹太子。
“如此想来,便是太子殿下为救父亲才动的手?”庄怀菁说,“还是在您同意的情况下?”
庄丞相点了头,又提笔往下。她说的其实也没错,如果不吃这药,坏了嗓子,以太子的性子,他必死无疑。
“菁儿,有舍有得,比起在天牢虚无度日,我倒不如回家看你们。如今也是好的,朝中约摸没我这般清闲的人,不必忧心政务,也不用参加党争。”
屋子内安安静静,听不见太多声音,外面有小厮过来催,是太子叫过来的。庄怀菁回了一句,只说再等等。
庄丞相说的原因或有真有假,但仔细看来,真的居多,可他在朝中也是被称为老狐狸的人,庄怀菁竟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。
信和不信,好像也并没有太大区别,连庄丞相都不介意此事,她若放在心上,倒显心胸狭隘,容不得恩人一样。
“父亲都不当回事,我……自然也不会多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