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的红柱直立,干净的帷幔垂在一旁,庄怀菁走到案桌面前,呼出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,与他对视,问他一句:“从前及笄礼时虽邀了不少人,但殿下应当是没去过的,为什么有我那时的画?”
“孤去了,你没发现而已。”程启玉伸出手,让她来自己身边,“庄丞相中途接见过人,你可还记得?”
庄怀菁完全没有印象,她及笄那日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,庄丞相倒是出去过,可他也没说是去见太子。
“你别离孤那么远,”程启玉没有收回手,“过来。”
庄怀菁现在一见到他便浑身发热,也不敢离他近,只道:“殿下说便是,我听得见。”
程启玉收回了手,却没说话,他只是撑着扶手椅站起身,把庄怀菁抱了起来,庄怀菁被他吓了一跳,手上的暖炉摔在地上,撞到案桌一角才停了下来,她忙搂住他的脖颈。
他却没带她去哪儿,只是坐回了扶手椅上,案桌上有打开的奏折,上边有朱笔批阅的痕迹。
程启玉的身体是高大的,单是站在人面前便会给人压迫感。可被他抱在怀里时又不太一样,至少庄怀菁只感觉到亲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