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怕腐烂的眼睛吓到孩子,于山主便往脸上绑了个黑布带,一直牵着许乘风的手,陪着孩子静默无言。
刘赤亭与季长命坐在几十丈外,季长命喝了一口酒,询问道:“不是说有个道理要讲吗?我去半月坡把马希晴喊出来?”
刘赤亭也喝了一口酒,今夜喝酒极多,但没有醉意。
“不了,我自己都没闹明白,说了也是白说。”
顿了顿,刘赤亭又是一句:“季长命,你知道西蜀有一对魔道夫妇吗?是以人的血肉魂魄修行的。”
季长命点了点头,“听说过,是被莫嘲人重伤了,之后中原的几个二境巅峰合力才将他们斩杀的。”
刘赤亭灌下一口酒,“那是我的爹娘,但我知道得不一定比你早。我是在个山匪窝里长大的,欺负人的事儿我见了很多,我也一直被欺负。当山匪的时候,我想过救人,一次没救下,一次救下了,但代价很大。后来学拳学剑了,我就想着,现在我总可以光明正大去帮我想帮的人了吧?在家乡的时候,我确实已经可以想帮谁就帮谁了,但现在……有心无力啊!”
说着,刘赤亭站了起来,呢喃道:“总有些人会把别人当善意当枪使,若人人都如此,天底下哪里还会有什么侠士?”
眼见刘赤亭往山下去,季长命赶忙喊道:“离那个十洲武斗不到两年了,到时候你去炎洲吗?”
刘赤亭背对着他挥了挥手,“必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