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乘风闻言,赶忙转头,冲着刘赤亭的背影大喊:“刘大哥,我会记住你的。”
刘赤亭还是摆了摆手,并没答复什么。
圆脸姑娘轻轻按住季长命的肩膀,轻声问道:“他在流放之地很出名?”
季长命摇了摇头,“没有,不过是被海捕文书悬赏了一年,再就是差点儿打死了被玉京门收为内门弟子的一个人罢了。”
圆脸姑娘没忍住一个白眼,“这还没有?那你惆怅什么呢?来这儿就吊儿郎当的,还没见过你这样呢。”
季长命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知道,我这也才见他第二次。可不知怎的,我总是在想,他下次遇见这种事情,还敢不敢多管闲事了?换成是我肯定就不敢了。”
那位三师兄幽幽一句:“难说,一开始便身怀赤子之心的人也蛮多的。可人生是一场又一场的倾盆大雨,心中那团火每每有复燃迹象之时,总会被大雨扑灭。”
圆脸姑娘撇嘴道:“我看不尽然,有些火那是扑不灭的,再说总有大雨倾盆,也总有雨过天晴嘛!”
但说来说去,此刻骑鹿远去的少年,必然正在经历一场倾盆大雨。
说来也怪,总有些人,不必交集太深,却总能让人记住他。
那位大师兄呢喃一句:“我怎么突然有种感觉,你们有吗?”
师徒五人,除却季长命外,一时都愣住了。
许乘风抬起头,轻声问道:“爷爷,你们说的是什么?”
老人深吸了一口气,呢喃道:“百年前,有个剑客路过此地,也爱管闲事,一人一剑斩了三位金丹,将最有希望跻身一流势力的乱砚山肢解。”